《寒山志》005
5.
陈老爷整张脸都要被按进棺材里,半晌瘫软在地,止不住发出阵阵干呕声。
“来人!都赖在地上干什么?还不把这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公母俩抓起来!”
王知县立时嚷嚷起来,责怪仍瘫在地上解不开绳索的衙差们没眼色,远不如自己懂得弃暗投明。
宋葭闻声转脸看过来。
“贵县这会儿倒是积极了?三个月前训斥陈兆祥为一个婢女竟敢控告其父实在忤逆不孝的气焰去了哪里?”
王知县瑟瑟筛糠,“这……下官也是一时糊涂,毕竟这陈家产业颇多,每年本县的税贡总是他家占着大头——”
“怎么他陈家上缴国库的税钱,原是用来买命的贿赂吗?只要有钱,上缴得够多,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
宋葭哪听这种狡辩,截口反问。
他盯着王知县头上那顶象征官身的帽子看了片刻,看薄如蝉翼的乌黑双翅随着戴这纱帽之人的颤抖而抖个不停。
一个方才还自鸣得意要打他二十大棍的人,眨眼在他面前哆嗦得要尿裤子,也并不是因为当真知道错了,悔过了,而只是臣服,臣服在